【无cp】米花国儿童消失事件

*故事源于梦,主要是几个小孩子出场,逻辑问题轻喷

 

 




「米花国儿童消失事件!」

 

「本周日晚上,米花国儿童一夜之间绑走至偏远山洞,宛如人间蒸发的奇妙事件。在昨日夜,所有儿童悉数归还,竟无一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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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美揉着脑袋醒来,就像是在那一秒种穿越了千万种时空那般混乱。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在梦中把假面超人从第一集看到最后一集一样奇怪的感受。

 

在梦里似乎认识了许多的小伙伴,灰原哀,圆谷光彦,小岛元太。她默念着这几个名字,仿佛是奇怪的咒语。如果是梦的话,那肯定马上就会忘记这一切吧?她突然有点遗憾,她并不是很想忘记这一切。于是她急忙跑下床,匆匆的拿出书包里的笔,将这几个名字写了下来。

 

她坐在椅子上之后就不想离开,用笔杆托着脸蛋,回忆着。在梦的结尾,还有着奇怪的风声,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让她心悸。步美看着外面朦胧亮的天色,想着,兴许是风扇开了整夜的缘故吧。

窗户外传来了脚步声,这么早就已经有人去工作了吗?可能是大人,毕竟大人总是这样行色匆匆。关于梦的回忆就这么被打断有点难过,但是她还是从椅子上坐起来,准备去吃早饭。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粘乎乎的。真是好难受啊,等下去洗个澡吧。

 

“妈咪,我昨晚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哦——”她还是忍不住想把这个奇特的梦分享给妈妈。

 

梦到了我们都在一个山洞,好大,好深,好多人,好害怕。

步美是想这样说来着,但是抬头迎见的,却是妈妈朦胧的泪眼。

 

妈妈为什么会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步美想不明白。

 

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妈妈松开了步美,去开门,竟走进来一位治安官姐姐。这是吉田步美第一次离这么近看到治安官,连治安官都出现了,果然是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吧。步美躲在门后,这样想着,她悄悄地看着治安官姐姐:长发搭在帅气的制服上,看上去真是英姿飒爽,可她的笑容却和邻家大姐姐一样温柔。治安官姐姐出示着证明,向吉田太太点点头,亲切地看着步美:

 

“关于昨晚……” 

 

原来那不是一个梦,那是真的,步美想。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跟捡起蒙尘的镜子一样。只要轻轻吹口气,镜子的轮廓就完好的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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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步美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是这种状况。

视线一片昏暗,但吉田步美下意识地认为现在并不是黑夜。极其微弱的光线让她并未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步美顺着光的来源看去,十米开外有个静静燃烧的火把。

 

她的衣服像是被打湿了,但又和水淋湿不一样,粘乎乎的。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她的背后,就像一个滑溜溜的水生动物。虽然步美很喜爱这些小动物,但是她也并不喜欢摸上去黏黏乎乎的感觉,这让她很是害怕。

这个讨厌的湿衣服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如果只是单纯的被水打湿也倒还好,可是这种油油的触感却让她起鸡皮疙瘩。她心想,摆弄一下衣服兴许会舒服些,这才发现手脚都是动弹不得。她挣扎着,感受到了绳子粗粝的触感,和咯着她手臂的许多坚硬的疙瘩。疙瘩有着锋利的棱角,一不小心甚至还能划破皮肤,令吉田步美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她应该是被反绑着,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只好努力地活动手腕,缓解自己酸麻的感觉,但事实上这是白用功。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前方不远处是三条路的交汇处,这也是为什么那里有火把的缘故。往上看则是一眼望不到顶,高耸入云,顿生渺小苍茫之感。往远处延伸的三个岔路口竟颇像洞穴里弯弯曲曲的路,只是普通的洞穴深处没有这么高这么大罢了。

恐慌的情绪涌上心头。环境的陌生、视线的昏暗、行动也被束缚。她害怕的浑身发抖,视线不安地到处扫荡。

吉田步美发现不远处还有个人。

他靠着那边的墙壁,处在背光面、黑暗的阴影处,是火把的光完全照不到的地方,只能根据模糊的身形判断个大概。这里实在太宽了,远方的人看上去只是手指那么大,眨眨眼睛就消失了。哪怕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但是吉田步美连那儿是否真的有人存在也不敢确定。

 

“喂……”

吉田步美尝试小声地呼唤着。

 

 

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丢进一块石子,掀起的波纹令石子本身都吓了一跳,这并不是因为丢进去的力度有多大,而是再细小的波纹被平静的水面一对比也会异常显眼。自己的声音不断的回荡,这么大的声音都会把坏蛋引过来了吧。吉田吓得赶紧闭上了嘴,不安的等待自己声音的消失。

没有回应。

如果那儿真的有个跟她一样的同伴的话,那这同伴也应该是昏迷着、没有醒来吧。但更有可能的是,那儿的“同伴”根本不存在,可能只是对着黑暗中的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臆想出来的罢了。吉田步美沮丧地想。

 

极度的安静。

没有鸟儿啁啾鸣啭、没有树叶飒飒作响、没有车轱辘滚过地面,如同环抱着她的黑暗一样,沉寂也无孔不入。

所以你该想象一下,吉田步美的耳朵捕捉到了呲呲的声响是该多么令她惊喜啊!这个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像是老鼠在鬼鬼祟祟咬床角。鬼鬼祟祟的,那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事情,吉田步美突然紧张了起来。但是既然现在才有这种声音,那是刚刚自己的缘故吗?兴许那儿真的有个人?

她这回努力放小了声音,虚虚地问道:“是你吗……?”

对方那儿传出了微不可查的一声回答,“嗯”。

摩擦的声音却是没有停止。

    

 

如果说先前的的“单音节对话”可以称之为交谈的话,那么接下来两人就是完完全全的停止了交谈。隔得很远的两人贸然交谈也明显是很不明智的行为。空气中的摩擦声,细小而延绵。

 

声音停止了。

吉田步美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害怕了,只是咬着嘴唇,看着远方那片黑暗。

 

小石子咕噜噜滚动着。

吉田步美依稀看到黑色中的深浅色块在改变方位、在移动。石子滚动的声音由远而近,她没有听见脚步声,但是她知道对方在向她这个方向走来。

    

 

微弱的火光勾勒出他大概的轮廓。是个女孩子。可能是和吉田步美差不多高的、有着齐耳短发、穿着连帽衫的一个女孩子。面色沉稳,仅仅是看着她便给人一种安心之感。吉田步美愣愣的看着她绕到后面,可能就是呼吸的那短短一瞬间,吉田步美便感觉到手腕处一松,再接着脚腕也解开了束缚。

 

 

他们往前走了数步,走到了岔路口。火把被架在墙壁上,跳跃的火苗仅仅只能照亮这一小片土地。三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口都像是无底洞。黑暗中看不清前方的命运。吉田步美试图把火把拿下来,但她刚伸出手,就被对方拦住了。

“我来拿。”

短促的音节不断地在洞穴里回响。

对方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行为的突兀,但是她只是拿着火把继续前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并没有对此多做出解释。

吉田步美跟着她进入了其中一个岔路口,跟着她前行,跟着她转弯。洞穴里四通八达,岔路口宛如海绵空隙般无穷无尽。偶尔她会停下来,闭上眼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再回头看看吉田步美,示意跟上。

 

吉田步美看着周围粗糙不平的壁穴,看着地上坑坑洼洼的路,看着前方茶发少女前行的背影,扯了扯衣角,往前快走了几步,终于鼓起勇气打破这份沉寂:“我、我叫吉田步美,……你叫什么名字呀?”

 

“灰原哀。”

 

吉田步美有些雀跃的想着,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小哀呀。她是她的同伴,那她是从哪儿来的呢,她多大呢?从身高和相貌看上去似乎也和她差不多大,但感觉上却是比她沉稳许多,兴许是二年级的大姐姐也说不定呢。如果只有吉田步美一个人的话,在这看不到尽头的岔路口转来转去估计会哭的吧,但是灰原哀的存在却像是她向前的力量。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缓解了下来,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一声呼喊让她们前行的脚步顿了顿。她们俩没有人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这经过穴壁不断反射才传达到他们这的一声呼喊,每个字都像是敲在她们的心上,真真切切地表明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在!

 

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吉田步美激动的有些发抖,赶忙拉着她向左边走去,但是灰原却站在那儿没有动,小声的说着“等一下”,站在原地贴着墙壁听了好一会儿后向右边走去。吉田步美以为对方走错了,用力扯了扯对方的手。灰原拍了拍她,说:“左边可能有危险,走这里会绕到左边去的。”

 

吉田看着灰原笃定的眼神,心中萌发起“跟着小哀走一定是正确的吧”这样的信任感。跟着她一起行动总是会让人感到特别安心,这样没有缘由的想法早在灰原给吉田解绑时吉田便感受到了,而在知道小哀的名字后这样的依靠感便更为强烈。吉田步美迷迷糊糊的想着,跟着灰原在洞穴里左拐右拐。吉田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洞穴里她是怎么辨别方向的。不过看上去她的路线没有错,至少她们的确赶到了呼救的地方。

 

隐隐约约他们已经看到呼救的人了,那个女孩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吉田步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停下,但感觉气氛一瞬间紧张了起来,也不敢贸然前进。只见那个女孩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仔仔细细将四周看了遍。

 

“奇怪……”吉田步美听到那个女孩子这样自言自语。

 

她们根据声音方位向前又拐了几步,看到了跟绑在石柱上的人,就跟原来的她们差不多。胖胖的男孩子看到有人来之后兴奋的满脸涨红,迫不及待地等着她们过来。

   

【解救了两个男孩子*】

 

 

圆谷光彦,也就是那个瘦瘦高高带雀斑的男孩子,活动了自己的手腕之后,好奇的问她们的状况。

 

“我们也和你们一样啦,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这里了。接着就是哀……灰原走过来给我松了绑!”吉田步美挠挠头。

 

“你竟然没有被绑起来,真是太厉害了!”那个胖胖的男孩子,小岛元太挥舞着拳头兴奋的对着灰原说。

 

“不是啦,这个柱子凹凸不平,只要找到一个尖锐的落脚点把绳子割断就可以了。”灰原做了个简单的解释,询问着那两个男孩子,“说到这里,你们在这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声音啊或者什么都好。”

 

面对众人摇头迷惑的眼神,灰原笑了笑,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他们又接着往前走。错综复杂的岔路口,看上去一辈子也走不出去。元太已经开始抱怨着肚子饿了。在这个幽深的洞穴,看上去也没有食物。光彦和小哀一直安慰着他们,跟同伴在一起似乎困难也没有那么恐怖。说到小哀,她一开始出声很少,说话也很小声,遇到元太他们后也没有那样子了,果然是一开始刚认识太生分了吧?

 

被绑起来的孩子远不止元太和光彦两个,几乎可以是好多好多个2相加的数量了。有时候转个弯便可以遇到一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孩子,帮他们松绑时还弄的手黏乎乎的。大家拍拍他们的肩,把他们弄醒之后又继续寻找出口了。

 

“为什么他们的绳子都是黏乎乎的啊,就像鳗鱼的表面一样。但是黏乎乎的绳子可完全不能跟鳗鱼饭相比,真的好难解开……啊,说起鳗鱼饭,又饿了。”

 

“元太你就别抱怨了啦,少说话会没那么饿的。不过说真的,我的衣服也是粘乎乎的,很难受。”

 

“难道是绑匪的计谋?比如说,这样子会让我们更难挣脱什么的。又或者说,是为了留下痕迹?不对、不对,究竟是什么缘故呢。”

 

“嘘,别被他们发现了。”灰原轻声说了一句。

 

大家都停止了谈话,一副凶手就在周围的严肃神色。三双小眼睛像是猎犬一样搜寻着周围,仿佛下一秒就可以从某个岔路口中揪出那个让他们被绑在这里的大坏蛋。

 

但是除了又发现几个和他们一样被绑起来的孩子,也是别无所获。那些人看上去也是和他们差不多大,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看见元太他们的到来如遇救星,加入了他们的小队。

 

已经不知道遇到过多少个孩子了,可能一个学校都没有这么多人吧?就算是光彦他们不说话,也依然能够听见很远很远传来的细碎的脚步声,那肯定是其他的正在寻求出口的孩子。没有人意识到这里没有被绑起来的成年人,也没有被绑起来的青少年,而都是跟他们差不多年龄层的人。身处山中的人是看不到整座山的全貌。兴许有少数头脑聪明的人意识到了,但也依旧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光彦发现火把的火有点晃,他跟在后面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是灰原举着火把的手在抖,是累了吧?明明还是个男子汉,却让一个女生举了这么久的火把也真是过意不去,光彦走上去想要接过火把。“不可以!”灰原慌忙避开光彦,半晌道,“……离火光远了我害怕。”

 

“你可以在我旁边。”

 

灰原却突然变了个口气,坚决地、不由分说地说:“我来拿就好了。”

 

光彦只好作罢,想,原来灰原害怕黑啊。也难怪,女孩子嘛,可能只有自己呆在明亮的火光旁边才安心吧。

 

但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突如其来的,耳边响起死神一般的低语,在山洞里如雷霆般回荡。

 

那是圆谷光彦都听不懂的单词。在那一刻,光彦感觉到世界在摇动,大地在颤抖,镰刀在他背后,血液涌上大脑喘不过气来,就像恶魔锋利的爪牙扼着他的脖子。明明什么人也没有、明明什么也没发生、明明只是声音而已,

 

但他却感觉到有着从所未有的恐惧。

 

吉田步美卸力般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声音消失之后很久才缓过来。她仿佛看到了刀刃反射的森森寒光,她身处迷雾,她深陷旋涡,但是她甚至忘记了尖叫。

 

其他人的面色也不好受,小哀带着兜帽,坐在角落脸色苍白,极其用力地抓着火把。可能正是如此,火把才没有在突然而来的意外中掉在地上导致熄灭。火把仍然在抖。光彦想这次可能是因为害怕的缘故了。

 

声音消失后,谁都没有说话,他们沉默了很久,最后是元太一副想不通的样子打破了这份沉默:“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听不懂,这就是把我们抓在这里的绑匪吗…?”光彦皱着眉头问。

 

“简直就像在我们耳边说话一样,太可怕了!难道他一直知道我们在那里?”

 

“这应该是通过山洞壁穴的回声不断震荡而增强了音量的缘故,事实上他应该离我们很远。”灰原分析道,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连续说这么多话,“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休息一阵子比较好。走了太久,应该补充一下体力。”

 

“灰原你真的没事吗,你的声音……都是颤的。”

 

“小哀是被吓着了吧,我刚刚也是这样,还是呆在这儿休息一下吧。”

 

 

他们就这样围成一块,靠着墙壁坐下,同时不放心,让同伴们轮流望风。火把噼里啪啦温暖的光看的步美十分犯困,再加上从刚刚那种状态放松之后便变得格外的累,走了很久而酸痛的脚更是平添几分倦意。有人把守着呢,每个方向都有人在看,没关系的。吉田步美的眼皮一上一下,模模糊糊间,她仿佛看到小哀离去的背影。

 

步美再眨眨眼睛,发现小哀已经不见了。

 

 

吉田步美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时挂起一阵阴风,火把忽地一声熄灭了。步美睁大眼睛四处张望,黑暗之中,她耳边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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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毛利兰蹲下来询问着步美。

 

但是吉田步美给出的回答也跟前面调查的几位孩子一样,并没有什么额外的信息。

 

步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低下头有点难过。能动用治安官的事情一定是非常大的事情吧,但是参与了这件事的自己却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如果自己能描述的出绑匪的声音的话(但是她并不能),能看到绑匪的体形、长相甚至是脚印的话,说不定这位治安官姐姐就能早一点解决这件事情了。

 

治安官姐姐摸了摸步美的头,温柔地说:“找到绑匪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平安回来就好啦。”

 

吉田步美愣愣的看着治安官姐姐离开,突然意识到,如果治安官姐姐会挨家挨户调查的话,那肯定也会遇到小哀吧。

 

如果能知道小哀有没有安全到家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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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新线索没有?”治安官毛利兰出了房屋,在一个岔路口和她的搭档铃木园子会了合。

 

“什么都没有,那些走丢的小鬼头也都安全到家了。”园子挥了挥手,“你说这个可恶的绑匪究竟是谁啊?”

 

“是啊,如果知道就好了呢。”毛利兰若有所思的说道,“受害者的范围几乎覆盖整个米花国,——虽然我们负责的区域只是这一小片罢了。可绑匪竟没有被一位居民观察到行踪,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吧。”

 

“竟然还组成了专案组来调查这件事,这具体详情也肯定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知道的咯。”铃木园子故作深沉叹了口气,搂住了毛利兰,又恢复了笑嘻嘻的常态,“还剩两个人就调查完啦……圆谷光彦,小岛元太,转个弯就好了。走啦走啦,我还想回家补个回笼觉。”

 

 

专案组可没有治安官的心情那么轻松,会议室里集结了各路人马,几乎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找不到入手的思路。

 

“各地基层治安官已经陆续将消息传递回来了。”目暮警官接了一通电话之后,转身向大家说道,“在统计的范围中,没有一个孩子伤亡。”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没有伤亡,已经是预想之中的最好的结局了。但是问题在于,绑匪将所有孩子一夜绑走,有全部按时送回。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在炫耀他们的力量、还是在挑衅警官的权威?

 

“所有孩子一夜消失,又一夜送回,简直像是怪盗基德才会玩的那套把戏。”著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来信誓旦旦地说。

 

“不,怪盗基德就算再有能耐,同时抓走这么多孩童还不被我们发现是不可能的。”中森警官摇摇头反驳着,语气中不免流露出一丝骄傲,“我中森银三跟他斗智斗勇那么多年,早就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毛利小五郎不屑的嗤笑一声,“倒不如说是被他耍的团团转这么多年吧”的意思尽在其中。但是大家看上去似乎都很赞成中森警官的看法,也只好没趣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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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学还是乖乖要上的。不过吉田步美也并没有产生“不能放假很遗憾”的想法,因为她在学校还有事情想要做。吉田步美在治安官姐姐问话之后,便背着书包来到学校。

 

晨风还没有散去冷意,但太阳的光辉已斜斜的笼罩着整个即将苏醒的小镇。对于一个小学生而言,现在还是刚按下闹铃准备起床洗漱的时候。但吉田步美已经到达了学校,并且很幸运地看到办公室开了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吉田步美站在办公室外徘徊。她摸着口袋里的纸条,仿佛那个就是开启真相之门的钥匙。哪怕那张纸上只有早上歪歪扭扭写下的三个名字罢了。圆谷光彦、小岛元太、灰原哀,她默念着这三个名字,仿佛这能给予她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她想知道是否能据此找到他们。

 

她想试一试运气。

 

她用“捡到了写有名字的文具,想要还回去”的理由询问着老师那三个人所在的班级,连“他们是不是在这个学校”的可能性都未尝思考过。老师不忍拂了一年级小朋友善良的心,打开了资料库,检索着他们的名字。

 

幸运果然是在保佑着吉田步美,就像是办公室会在这么早开门一样,吉田步美如愿知道了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的班级。虽然小哀不在这个学校令她有点失落,但是更多的是找到了战友的振奋。

 

她想要探明真相,能找到光彦和元太两个人之后,她的信心更加充足。兴许这种想法也跟早上没有帮得上治安官姐姐什么忙有关,但更重要的,这是吉田步美小小的身躯里一股坚韧的、不服输的气质。小孩子的努力也许有些可笑,但是却格外难能可贵。

 

吉田步美在午休的时候悄悄地把光彦和元太约到了学校天台上。三个人一边用着午餐一边讨论事情。

 

她一点儿也不紧张,已经下意识地把那两个人当做了自己的好朋友。经历了同样事情的人,总是格外的容易形成认同感。但是经历这样事情的人不只他们几个,似乎大家都经历了被绑在山洞的离奇经历——上午的课间大家已经聊得不可开交了。

 

在步美提到这一点时,元太点点头,表示赞同。

 

“俺们班也是,唔唔,大家好像都经历过这个事情一样!”

 

“好啦元太,你先把饭吃下去再说话啦。”光彦似乎由他们的话语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进餐,说道,“绑匪有没有可能是不止绑架了我们几个班,而是绑了一个地区呢?毕竟我们还遇上了别的学校的学生——灰原哀就是吧?”

 

“找不到她的名字呢……”步美点点头,语气不免有些低沉。

 

“好啦,步美,你别伤心,有可能还会遇到她的。”光彦安慰了一下步美,继续说道,“我们三个人都是同一年级的,而且在山洞的时候似乎大家也都跟我们差不多大,那么是不是可以说绑匪选择的范围都是同一年龄段的人?”

 

“那绑匪为什么要把我们大家全都绑起来呢?”步美问道。

 

“查明这个原因,就是我们少-年-侦-探-团的任务了!”光彦比了个假面超人的经典姿势,对着他们俩叉腰,“为了肩负起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你们需要我——侦探团的团长!”

 

“啊,光彦好狡猾!明明我才是团长啦!”元太挥舞着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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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不发一语,坐在那里对着手里仅有的资料疏离着思路。

 

报仇和挑衅,他想着。如果是这两者的话,绑匪不可能不见血的将孩子送回来,他们总归是要杀几个人彰显自己的实力。

 

那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呢?绑匪的目标可能是在那群孩子之中吗。

 

为什么要抓那么多人?是为了迷惑我们,还是目标隐匿于人群之中?

 

目标是谁?绑匪究竟又是通过什么方法找到目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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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步美、元太和光彦非常自然的走在一起回家。三个人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着少年侦探团的团徽和口号之类的问题。侦探团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那场消失事件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于是大家相约,谁有线索了、谁有思路了,就用侦探之间的暗号把大家召集起来。

 

大家在岔路口约定好这个后,光彦便对着步美说:“我和元太到家咯,步美你回家小心!”

 

步美疑惑地问道:“到家了……难不成你们的家就在这里吗?”

 

“是哦,我和光彦可是从小玩到大呢!”元太一把搂住光彦,光彦看上去有点喘不过气来。

 

步美看着他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她开心地说:“好巧啊!我的家就在前面拐角处,明天早上可以一起来上学。”

 

“那、等等,为什么,步美你的家离我们这么近啊!会不会有这样一个可能……”光彦努力地挣开了元太,站在那里思索着,然后一锤手,似乎冒出了什么绝妙的点子,一时间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绑匪是按照地区来绑人的呢?”

 

光彦顿了顿,补充道;“你看我和元太是邻居,所以醒来的时候是被绑在一起。我们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你和灰原,而你家又离我们特别近。”

 

步美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什么缥缈透明的东西垂在了她的眼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有个想法在她心中逐渐成型,但是她不敢确认。倒不如说她迫不及待的想确认。

 

“我醒来的时候和小哀的距离不过十来米,那么有没有可能,小哀家其实就在我家附近呢!”

 

她像是为了鼓励自己一般,大声地说了出来。暖洋洋的夕阳与饭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元太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她知道,黄昏在催促着她回家,父母的饭菜在等待着她。但是、但是,如果能马上见到小哀的话,那一切都不算什么了吧?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实践这一切,她想要追寻、想要证明、想要再次见到她。

 

她感觉自己无比高兴,比作业拿了小星星还要高兴,比买到喜欢的布娃娃还要高兴。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可以一家一家的敲门,不,她可以去找治安官姐姐,然后就可以知道小哀的住址了!

 

她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带着兜帽的女孩子,那份雀跃的心情促使着她奔跑着,像是背后长出了翅膀,轻盈的踏在夕阳之上。光彦拉着元太在后面跟着,他的眉头微微地皱在一起,像是在抚平这件事情中不自然的绳结。

 

既然她就在我们附近的话,为什么不是跟我们同一所学校呢?这附近可是只有这一所小学啊。光彦想。

 

 

远远地看到办公室里有两个治安官姐姐,三个小孩子反而放慢了脚步。元太指着那个带着发箍的短发女性,悄悄地对光彦咬耳朵“这个就是早上来我家的好凶的那个治安官”,结果不小心被铃木园子听到了。园子生气地瞪了一眼那两个小鬼头。

 

步美没有注意这些插曲,她看到了早上拜访她家的熟悉的长发姐姐,这让她突然拥有了信心。如果是那位治安官姐姐的话,是那位能蹲下来温柔地注视着她的治安官姐姐的话,肯定不会嘲笑她的想法。

 

吉田步美上前交谈的时候很有礼貌,让园子对这群小孩子的印象有所改观。从她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话来看,这些话语肯定一路上在她的肚子里组织了好久。光彦站在一旁,在步美说完话的空隙,补充着他们刚刚推导出来的“灰原哀一定就在这一区域”的结论。

 

毛利兰看向铃木园子。

—你的调查表上有这个小孩吗?

 

铃木园子摇摇头。

—没有。

 

“灰原哀……是吧?”毛利兰在信息系统中输入着。

 

可是信息系统的结果却显示,在这整个小镇都没有“灰原哀”这个人存在过的记录。那已经是很大的一片范围了,远远超过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早上调查的范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入学的记录、看病的记录、搬家的记录……上面只是一片刺眼的空白。

 

“看样子她不住在这里呢。”毛利兰略带遗憾地对步美说。

 

“喂,步美,你真的没有记错名吗?”元太问道。

 

步美笃定的点点头。“我绝对没有记错名字,但是她怎么可能不在这呢?我、元太、光彦大家都住在这里呀。”

 

光彦看上去也很紧张,但是他也肯定地补充道:“三个人都在同一个地方,而恰巧‘灰原哀’不在,这个概率也太小了吧。”

 

 

园子和兰再度对视,两人默契多年,光凭眼神就能将对方的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相信他们的话吗,搞不好只是对方的什么误会而已。

 

—保险起见再询问一下吧。

 

“你们还记得‘灰原哀’的长相吗?或者其他关于她的事情,什么都好。”

 

“诶、诶?”突然遭受这样的提问,步美有点没反应过来。她看了眼光彦和元太他们,然后低下头很认真的思考着。

 

“她没有脱下过兜帽,长相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是短头发,颜色有点偏棕。和我差不多高。”步美模糊地用手比了下身高,是正常的一年级小学生的身高。

 

“好像不会饿。”元太说。

 

“是个很怕黑的人。”光彦想了想,说道。

 

“不对吧!她很可靠,总是走在最前面,带着我们往前走。如果怕黑的话应该是躲在后面呀。”步美第一个摇摇头反驳着。

 

面对步美疑惑的眼神,光彦继续解释道,“你看她自始至终都是拿着火把,肯定是很怕黑才举着的。”

 

“这么说来,也是哦?似乎一路都是小哀拿着火把呢。”

 

毛利兰温和地对小朋友们说:“谢谢你们。灰原哀同学有可能搬家啦,如果我们找到她的话一定会通知你们的。你们找到了一定也要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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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收到了来自毛利兰的短信,于是请求目暮警官在全国范围内查照着这个女孩,依旧是查无此人。

 

既然那个名字是对的话,那个人也真实存在的话,那为何会查无此人呢?

 

如果不是黑户,那么就是假名。

 

一个小学生,隐姓埋名的原因究竟有多少。

 

根据目击者吉田步美的话来看,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还独自离开同伴,这点也很值得怀疑。

 

搞不好这个人就是绑匪的目标。

 

发生事故之后的这么长时间内一直拿着火把,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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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美的那件黏乎乎的衣服被丢了,因为吉田太太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上面的粘液去除。但是考虑到也许会有哪个流浪汉不得不用这件衣服用来过夜,毕竟夏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意,吉田太太并没有丢进垃圾桶里,而是整齐的叠好放在了垃圾桶旁边。

 

在步美从治安官那里回来的时候,便发现垃圾桶被烧掉了大半,那件垃圾桶旁边的衣服自然是化成了灰烬,完完全全的被烧的一点也不见了,连在路边烧报纸都还会留下一点余烬呢。妈妈在一边做饭一边念叨着这件事,说是因为旁边有玻璃瓶,在聚焦的作用下点燃了火星。

 

以前夏天的时候也丢过烂衣服,为什么没有燃烧呢。步美看着电视上“全国垃圾桶发生多起自然现象:谨慎丢弃废旧衣物”的新闻,呆呆地想着会不会是今年的太阳格外热一些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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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做事情的效率来看,与其说是一个人的手笔,”服部平次分析着,“倒不如说这看上去更像是一群人所为。”

 

“或者说,一个有一定规模的组织。”白马探冷静地接道。

 

工藤新一从门外进来, 手里拿着法医的鉴定报告单。面对众人的视线,他清了清嗓子,将厚厚的报告单放在桌上,简明扼要地做出了结论:

 

“黏在受害者衣服上的成分,和龙的汁液很相似。”

 

一瞬间众人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没有人说话,只剩下大脑高速运转的声音。

 

龙。

 

组织。

 

米花国境外的喷火龙,这很可能是他们所为。米花国的捕龙手们追查多年也未对那些喷火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对方对米花国却是不断侵扰。能在捕龙组织的天罗地网下依然能如此虎虎生威,足以证明对方的秩序和实力。如果说他们就是这起事件的元凶,他们的目标是那个不知所踪的少女灰原哀,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是让目标自愿离开的,换句话说,是逼迫她离开的。”工藤新一想起了吉田步美证词里最后那个独自离开的背影,开口道。

 

“如果是龙的话,那么为什么要涉及这么多无辜的人的原因就清楚了。龙并不是那种巨大无比的显眼家伙。有的龙可以化身成人融入人类社会之中,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组织难以被抓到的缘故。”赤井秀一解释道,“我想这次,可能就是有条龙变成了一年级的小学生。而那个人物又是如此重要,导致他们不惜暴露广撒网,将大范围的一年级生全都放在一起。”

 

“真是疯子,竟然不惜涉及这么多孩子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会议室有人小声嘟囔道。

 

 

“衣服上充满龙的粘液,这是及其易燃的东西。新闻里面也播报了多起火灾,那上面说的‘谨慎丢弃旧衣物’的‘旧衣物’正是‘沾了龙的粘液的衣服’。光是在阳光下都能自然的衣服如果遇上了喷火龙……不敢设想。”

 

那份鉴定报告似乎将一切都串起来了,换句话说这本来就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实。工藤新一顿了顿,继续说道。

 

“龙组织的那个目标绝对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知道所有孩子身上都有龙的粘液,知道所有孩子都可以被随便杀死,而在那之后唯一一个能够抵御火焰的、存活下来的就是他们的目标,也就是她自己。”

 

“这个时候,目标和组织应该早就已经到不知名的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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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步美也没有再次见到灰原。

 

光彦和元太已经成为了她的好朋友,少年侦探团也已经在整个年级有了小小的名气,解决了不少“猫咪走失”之类的案件。

但吉田步美和灰原哀却是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在那个山洞之后就再也没有交集,向着各自的未来奔去。

 

步美总是会无端回想起那天在山洞里的故事:未知的黑暗、不知通向何方的岔路口、饥饿与恐慌都是真实存在的,“灰原哀”是真实存在的,那个独自离去的背影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真如光彦所说,小哀害怕黑暗的话;那么在往前走的路途中面对像是怪物一样黑压压的路口,她该是多么害怕啊。

 

她最后离开的时候究竟去了哪,步美现在也无从得知。她只是凭借女性特有的敏感细腻的心思,感受着她最后离开时的心情。她似乎把所有的黑暗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将光明的火把留给了他们。

 

 

 

END

 

 

 

碎碎念:

1. 寒假沉迷于jojo每天就只写两百字(……)只好把没写完的旧文片段补完混更()

2. 对不起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被我七扯八扯写了一万多字TT真的很感谢你能看到这里

3. 灰原只是不想让他们拿火把,害怕一个不小心烧到他们,结果被误会了啦233

 

    

 

 

 

后续:

 

灰原:所以说你把我大费周章地绑在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琴酒:我的白菜苗打焉了,帮我配点农药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会梦到GIN把SHERRY抓来一起种白菜啊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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