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伊】阴差阳错

*有参考《夏目友人帐》。是除妖师设定。
*3000+

1.
“呆在那位‘瓦尔加斯小少爷’旁这么久,应该也有点利用价值,不过反正也是要除掉的东西。”

2.
弗拉维奥·瓦尔加斯除妖回来后,天色已近黄昏。
他用药处理着自己的伤口,抬头瞥见书房里的卢西安诺,心想,他们兴许快有所行动了。

3.
弗拉维奥带着卢西安诺出去除妖。随着地下的树枝越来越多、树干之间的缝隙越来越窄,卢西安诺开口打破了这一路的沉寂:

“得了吧,弗拉维奥。我才不相信你的目的真的是‘带我出来训练除妖’,要不然压根没必要走这么深。”卢西安诺指了指阳光都泻不下来的密密麻麻的树叶,挖苦地补上一句,“难不成你打算带我挑战‘丛林深处的禁忌BOSS’?”

弗拉维奥突然停下了脚步,语带严肃地开口:“卢西安诺,你必须给我离那家伙远点。”

“那家伙?”卢西安诺下意识地重复着,意识到对方的所指,不耐烦的纠正着,“他不是‘那家伙’,他有名字,叫费里西安诺。”

“好,就算这是他的名字吧。你应该知道因为那妖……费里西安诺,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

“我?我处境挺好的啊。反倒是你……”

“我不是开玩笑!”弗拉维奥大吼着打断了卢西安诺,他深呼吸,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地补充道,“多少人巴不得借此把整个瓦尔加斯也扯下去。”

“……”卢西安诺没有接话,只是盯着弗拉维奥,似乎视线想要把他看透,“所以你把我叫出来‘长途跋涉’就是为了这个?那现在我得回去了。”

4.
卢西安诺离开了,弗拉没有阻拦。本来是想好好和他谈一谈的,但是总是会落成这样的结局。弗拉的妖力很弱,这一点他自己心知肚明,他只能靠着法阵来发现妖怪,在除妖界天赋上已算下等,后天再如何努力也比不上天资优秀的除妖师。
卢西安诺和弗拉维奥不一样,在除妖一事上既有天赋。除妖界想要打倒瓦尔加斯这个劲敌,就只有依靠舆论把他逼出这个圈子。就连宅子里讨论这种事情也不安全,在原家主去世后,家里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柱,现在是靠着弗拉维奥勉强在运转着,难保下人有替他人办事卖命的想法。 

唰唰。

“谁!是谁在那?”弗拉维奥厉喝道。

回答弗拉维奥的只是小草摇动的身影。

“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吗……”弗拉维奥喃喃自语着,尾随着卢西安诺也回了宅子。

5.
卢西安诺·瓦尔加斯百无聊赖地坐在宅子门口,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小刀,他想起与费里西安诺初遇时也是这样一个无聊的下午。他当时沿着宅子悄悄转转,寻找结界最弱的地方,结果恰巧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妖怪。

可能是因为此处有结界,一般的妖怪不会轻易往这个地方来,此地反而成为了比较安全的地方。那个小妖怪藏匿的位置也比较隐晦,要不是卢西无聊的在那观察结界,也不会看到远处的他。

那个时候卢西安诺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家主还在,且给他布置了大量的无聊的练习。卢西安诺不能轻易离开,但由于结界,费里也进不来。他们就坐在那个结界交汇的地方在那聊着,大部分只是费里西安诺喋喋不休地讲着,也完全没意识到在他面前的是可以轻易除去他生命的除妖师。

卢西安诺也完全没认识到这有什么不妥,只知道自己多了一个玩伴,于是有时候无聊了卢西就沿着结界走,在某个偏僻的地方遇上了费里西安诺的笑脸。那家伙总是笑的像原野上的花一样灿烂,虽说天真单纯的有点腻人,但是意外的……也不赖。

这种回忆令他有点无聊,不过本来卢西安诺也是无聊的在宅子门口。他沿着结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生。

6.
除妖师报告给男人消息:“被弗拉维奥抢先一步。”

7.
卢西安诺在学校也没有遇见费里西安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过他了,不过没有遇见就没有遇见吧,反正也不是很在意他,卢西安诺收书包的时候想。

“今天不和你身边的那位妖怪说胡话啦?”

卢西安诺收书包的手一顿。

“可能是他‘醒了’吧,早说了这种臆想症是可以治好的。”周围爆发出哄堂大笑。

“闭嘴。”卢西安诺起身,眼里闪着寒光,“你们不想活了我倒是可以送你们一程。”

卢西安诺又和他们打了一架。

8.
“费里西安诺是不是你杀的?”卢西安诺充满敌意的望着弗拉维奥,声音因激动有些嘶哑,“就是为了保障你在家主之位安稳无忧吧。”

“我可以向你发誓,不是我。”弗拉维奥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道,可能是除妖界其他的人干的,又或是他只是去了别的地方而已。”

9.
“封印卢西安诺的记忆?”
“拜托了,长老。”

10.
卢西安诺已经可以成为“除妖师”了,他的年龄也足够,所缺少的只是磨炼和经验。

在学校关于卢西安诺的嘲讽逐渐散去。卢西安诺也再不会在吃饭的时候偏头和空气讲话,或者是像野兽一样和别人争论着“他存在”之类的事物,反而有时候他会对他们所说的话感觉很迷惑。他也还是经常和他们打架,但这原因只不过是为了他自己——他们那副口气令卢西安诺感觉受到了侮辱。

卢西安诺不似弗拉维奥。
弗拉维奥靠着圆滑的处事态度斡旋于各大除妖师之间,但卢西安诺不屑于这么多兜兜转转,他生来狂放,随心所欲,而他也有配得上的、在除妖一事上的天赋。直到后来,几乎每个除妖师都认为卢西安诺将重振瓦尔加斯。

除了“与妖怪混得近”以外,除妖界再也找不到能给卢西安诺使绊子的话语,但哪怕就算是这样的否定之词,也随着费里西安诺的消失而散去。
事实是这样,除妖界认可了卢西安诺,一切都步入正规。

11.
弗拉维奥去参加了一场葬礼,关于村里那个法术高深的长老的葬礼。

12.
卢西安诺觉得他最近状态很不好,他除妖很长一段时间了,头一次感觉状态这样不好。

13.
卢西安诺觉得他今天的状态也还是不太好,竟然被低级妖怪给攻击的耗费了心神,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事。

卢西安诺屏息凝神、放轻脚步在丛林中前行,刚刚的打斗已经惊跑了许多低阶妖怪,而本身就难于应付的高级妖怪在有了防备后更加难以捕捉。卢西安诺的双眼像是扫描的雷达在寻觅着猎物的身影。在绕过某棵粗壮的大树之后,他忽地站定,眯起眼睛估算着距离,然后悄无声息的摸出箭筒里的箭,满满地拉开弓——

“你必须给我离那家伙……”
大脑突然不合时宜的弹出弗拉维奥那家伙的声音。那一字一顿、带有不由分说的口吻,令卢西安诺感到一阵强烈的烦躁。就是这么一晃神,再反应过来时看到箭已经插在了远方的树干上,那只受惊的妖怪早已不知逃窜到何处。

今天这么一折腾后这一块暂时算是没继续待下去的价值了,卢西安诺盘算着,打算离去。他走到前方拔箭时瞥见大树下有个正在酣睡的低阶妖怪,这令他惊讶不已。那个妖怪先前是拿巨大的芭蕉叶把他严严实实的给盖住了,可刚刚战斗时的那一震动让他翻了个身,芭蕉叶掉下来了,人反倒没醒。卢西安诺感觉自己一个堂堂的除妖师竟然被个低阶妖怪所小瞧了,先前的烦躁情绪又再次涌了上来。就算这个它的运气是有多好竟然能活到现在吧,但是碰上他卢西安诺可是完全没有活路。

妖力汇聚在卢西安诺指尖,散发着白光。

14.
那个妖怪醒来了,兴许是求生本能促使他这样的。他灵巧地翻个身躲过了卢西安诺的一次攻击,看清楚来者后反而欢欣雀跃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卢恰!”

卢西安诺皱着眉头,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黏黏糊糊的喊他,可能弗拉那家伙心情好的时候会这样调笑的喊几声吧——这种令人起一声鸡皮疙瘩的喊法。不过如果真有这种时候,弗拉维奥可能早就被卢西打死了吧。但是面前的这家伙和弗拉不一样,他说不出那儿不一样,总之就是不一样。

卢西安诺狐疑的盯着对方,想要把他里里外外地看个透。那个妖怪的笑容就像原野上的花一样灿烂,虽然天真单纯的有点腻人,但是意外的也不赖。妖力散开又再次回到体内,卢西安诺不知不觉的放弃了想要杀死他的想法。反正就算杀了这种低阶小妖怪也不能提供多少妖力吧,卢西安诺想。卢西安诺本身就是个随心的人,杀与不杀也就只在一念之间罢了。

15.
卢西安诺看了看天色,打算去其他地方捕获猎物,现在还有时间。只是他没想到他放过了这个小妖怪,那个小妖怪却没有放过他:一直尾随在他的后面不远不近的位置,自以为很小心隐蔽,实际上动作拙劣的明显。
卢西安诺走了一段路后,受不了这种状况了,“啧”了一声。刚一回头,就碰上了那个小妖怪小心翼翼的表情:

“你现在的情况好一些了吗?”


END


碎碎念比正文还长x

其他除妖师和卢西安诺都以为是弗拉杀了费里,但其实他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这样反而保住了姓名呢。

费里西安诺偷听到了弗拉和卢西的谈话,猜测因为自己才会让卢西处境那样糟糕,鱼叔主动离开了。所以最后重新遇到卢西才会问他“你现在的情况好一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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