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当多尔纳河流淌-1-

*唱诗班32x(出现了一句话的)魔鬼384

*不太了解这方面的设定瞎写的,与现实中任何人名、地名和宗教无关。

 

0.

脚掌与木质地板接触的声音在偌大宅邸里回响,火浪滔天。

没有尽头的奔跑。

 

没有那条德牧温暖的吠声。

 

没有人回应着他的祈祷。

 

1.

  当你沿着悠长绵延的多尔纳河河畔,跟着河面上乘风来往的帆船,伴着整点的钟声和纷飞的白鸽,踏着细草一路向前,不回头;在跟着河流拐三次弯之后,在看到彩鱼浮沉数十次、房屋在你眼前连绵百座之后,少年唱诗班赞美歌的声音会悄然流出。稚气未脱却干净纯真的歌声,正如天幕上光洁的星辰。那歌声从天上来,从云的彼端来,顺着多尔纳河流向远方,流向朝晖灿然的地平线处。

  迷惘的人!何不用多尔纳河的清澈洗去你的尘垢,望着星辰下教堂高耸的塔尖前行?在尽头,在这座城的地势最高处,坐落着圣罗伦教堂——你终于得以看见圣罗伦赐予这座城的尤物。无需思索几何的比例或对称,只消站在他面前,你便会被这阳光下的庄严和雄伟所压倒,内心有如金钟起鸣,忍不住跪拜在这至高无上的教堂前。塔顶直入云天,沐浴着主的恩泽;白鸽环绕,人们相信心至诚之人可在那儿窥见终极。

  在描述仁慈的圣罗伦的壁画的环绕下,少年唱诗班们伴着厚重的管风琴,身着白衣,歌咏着我们慈爱的主。绶带上的金边圆轮在烛光下生辉,脊背似张开了洁白双翼。少年们在呼唤,在祈祷,在爱。他们虔诚地唱着:“圣罗伦,我们伟大的主,圣罗伦!”热泪盈眶。

  夏尔是少年们中的领唱。他天生有着一副春日山泉般的好嗓子,他的歌声似晴日苍穹中高飞的鸟。人们说,只有这般至纯至净的歌声才能献给我们伟大的主——用歌声为我主谱双翅,让祂遨游于人间四方。

  但关于这位来自远方的少年,人们所知甚少。只知他的父母在几年前死于一场大火,而慈爱的圣罗伦不忍心将这位年轻的生命在还未享受人世缤纷之前就匆匆进入天堂,因此让圣洁的安吉尔佑他存活,又佑他来到此地免于人间凄惶。

2.

火焰灼烧着他本就不安稳的梦境,无尽的追寻更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夏尔被那夜梦中的火光所惊醒,大脑阵阵钝痛。他大口地呼吸,同时蹙起双眉抵御太阳穴处虫啮般的痛苦。沙滩上快要晒干的鱼在拼命垂死挣扎的情形,正如他现在这般丑陋不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梦见那座宅邸。他将此归结于自己的懦弱,并深以为耻。

夏尔听到身边有翻身的声音,是把身旁惊醒了?他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料,闭着眼在扰人的头痛下,刻意地放缓呼吸。在被那个带着浓厚倦意的声音询问着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常态,轻声道:“没事的,睡吧。”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像冰冷的金属圆规所划出的那般,带着一成不变的虚假。哪怕是在黑夜中、在疼痛中也是这般。

  确保他人熟睡之后,他起身,迎着月光赤脚走向了多尔纳河。

料峭的夜风吹动着他的衣摆。他的眼里倒映着河面上的微光,宛如千年不化的积雪。

  在这略显暗淡的月光下,他听到了乌鸦的叫声。

3.

祷告声和着管风琴声再度传来。不同的声色、不同的感情、不同的心理,各异的欲望无比杂乱,但这份人类的乞求却又无比齐整。无比冷静,无比疯狂。

他听到自己的歌声也夹杂在这里面,他想起人们关于他的夸赞,说他的歌声悦耳动听,如此适合献给伟大的圣罗伦。这样的话语他听到不止一次,他表面默然不语,只是听后在心里发笑,这种父母赐予的东西和家庭教师教予他的声乐技巧倒是起了点用,给他带来了领唱者的头衔、他人的尊敬和实实在在的改善了的伙食及其更少的劳作任务。至于“献给圣罗伦”这种令人反胃的话语,他便是当做污秽物般丢在了脑后。

他冷眼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信徒,声带不带感情地机械地震动着。信徒们忘我地投情于祷告,恨不得掏心掏肺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圣罗伦,就像一场大型的荒诞喜剧。但这份虔诚的心倒是世间少有,可无数的石子丢向多尔纳河,竟连波纹也未激起。但信徒们却不仅看到了波纹,还看到了惊涛骇浪。他不仅有些羡慕——更可能的是怜悯,他纠正着自己的内心。他自幼在教师那里受到过自然科学的教育,他并不自诩他看到的世界比他人清晰明了,但是他却知道他和教堂里的所有其他人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世界。教徒们活在圣殿的高墙之中,没有暴力、没有饥饿、没有歧视、没有烦恼。或者他们知道暴力饥饿和歧视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一旦走入圣殿,便是走近了让他们暂时喘息、暂时欢愉的伊甸园。

    他想起了声乐教师曾经对他的教导,唱歌时需要将自己的一切倾注于歌唱上。“圣罗伦,我们伟大的圣罗伦!”他唱着。脑袋里却是想着塞巴斯蒂安——曾经宅邸里那只可爱忠诚的德牧。













清理桌面的时候看到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废弃文档,后续随缘

 @盐系P poyi给我的梗ww

当初写的时候最大动力就是想写完之后在lof艾特你,结果还是没写完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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